所以毫无疑问,电影又有稍微“过时”的那一面——不仅是叠满粗糙AE特效的《李献计》既视感,片中的某些台词腔调和梗,明显有种2010年代初期网络语言的古早感,而浓郁到有些刺鼻、显得有些不合时宜的强烈宅男气味,或许也是李阳一直“活在过去”的证明。

他永远走不出的那个时间,是那个由自己少年意气浇灌而成的千禧年,从广义上说,就是覆盖了李阳从青春期开始到二十多岁的“世纪之交”。

李阳的“新千年经验”并非只属于他一人,在全球各地,各种媒介的艺术家都在讨论着“Y2K”(千禧年)风格,都在或多或少分享着对世纪之交的怀旧。

就中国而言,尽管每一代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青春年代,但对于80后、90后而言,1990-2010的“广义千禧年”是一个狂飙突进、未来感和危机感并存、文化产品又空前丰富的年代。那种弥漫在空气中的纯真、幻想气息,是太多人想回又回不去的“时间故乡”,跟初恋的感觉是如此相似。

正是这样的年代,让李阳听到了电台司令、涅槃、枪花、平克·弗洛伊德,看到了《我爱我家》《闲人马大姐》《新世纪福音战士》《星际牛仔》,以及无数好莱坞科幻电影,玩到了《红色警戒》《最终幻想》《剑侠情缘》《GTA》……

若没有对以上作品的引用和致敬,没有“世纪末是美好过去,现在是坏未来”的预设,没有对自己青春时期渺远而深刻的乡愁,自然也有不会有我们现在看到的《从21世纪安全撤离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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