酷读电影:您之前曾说:“当下电影市场以及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的电影市场上,叙事的重要性和叙事的第一性是有必要的,是有意义和价值的。”在这部片子里,您是如何去搭建这种叙事模式的呢?
《满江红》的叙事无论是在我的个人创作上,还是艺谋的导演生涯里,都是情节密度最高的。
我的目的就是让所有人看一看,如何把一个故事讲到极致。我要高度的信息量,我又要高度地压缩它的时间空间,我要在10分钟内数个转折等等。
这对于我来讲是一种极致性的考验,也是某种程度上具有实验性的尝试。
我经常跟团队说,如果你给自己在设定上舒服了,那观众就不舒服。
如果你给自己出难题,当你解决这个难题的时候,观众就看爽了。写剧本初期的时候,我是给自己要加上很多限制的。比如说我会限定空间反转、会确定俩人的关系、还不准使用道具。
只有把自己逼到墙角之后,最后的解决办法才会让观众眼前一亮。
可以说,这也是对我自己的叙事理论、叙事方法论最极致的一次体现。
酷读电影:您曾经多次谈到您的“叙事动力学”,在这种结构的推演下,类型片的创作会无比理性且严谨,而这次的悬疑片,在传统概念中似乎更需要想象力,您是如何平衡这种想象力与理性的呢?
我并不认为想象力和理性是矛盾的。
理性和感性在低维度上是有所冲突的,但是在更高维度上,是可以协调的,理性和想象力就更加不矛盾了。
比如我们熟知的著名科幻作家阿瑟·克拉克,他就是极端理性的人。说他是科学家也不为过。但是他的想象力是极其宏阔,又极其令人赞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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